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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关“反刍思考”
他也曾年轻
突然想起许久之前读的徐志摩散文,印象已经磨灭得所剩不多了,剩下一些关于他的遣词造句习惯的记忆。书中大概每隔 3 篇就会出现某些独属于现代汉语(白话文)成长期的奇妙音译,比如济慈翻译成开次,佛罗伦萨翻译成翡冷翠。尚未可知时人以及后人是怎么搞清楚哪个是谁的名字的,也许与侦破常凯申身份悬案的手法相差不多。有那么几篇这类字谜含量较低的文章,则是写他如何死去活来夜不能寐地拿自己当精神分析的实验对象,就连篇目名也轻佻地用《自剖》《再剖》,仿佛文字的残酷也能揭发他心中随意就能触发的复杂的痛苦。当时颇具局限性地将这种揭发当作浪漫主义,在也陷入年轻人的某些心理困境之后,反过来发现这些篇目就是某种具象化的渴求或者诱惑。
看法的不同大致来源于位置的不同,我们都知道,但很多时候并不在意。独自度过时间仿佛也是一种移步换景。因而站在明天去看今天,看完之后或许就被昨天的自己气死了。以防万一,假如有朝一日自己真地处在了什么特别的位置,可是千万要多加遗忘的。忘不掉的,就像思维的杂质,沉积着被表达出来。
反刍当然是一种反重力
自己为自己的心做翻译,对小学生来说过于幼稚,对年轻人来说刚刚好。曾任儿童的时候读《环球科学》显然是读不懂的,只能长大之后一边做工一边遇见小学生时代的自己,一边好奇那个名叫“反重力思考”的专栏的译者又换了谁。事已至此,只好先听听歌了。

